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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婚 第四十三章:为什么是我?
    陆砚臣的双眸倏地炙热起来,连喉头都滚动着一股滚烫的情绪。

    扶软没等到答案,只能默默地为他涂抹被烫伤的部位。

    和他一样,她动作轻柔又仔细,神情也很专注。

    背上可能是因为隔着外套的缘故,也有可能是茶水温度不高,没任何影响。

    扶软确定每个被烫到的地方都抹上了烫伤膏,这才收起手里的药叮嘱陆砚臣,“这两天不能淋浴泡浴,只能擦拭,记得避开烫伤部位。”

    “扶软。”陆砚臣突兀的叫了一声她的全名。

    扶软浅浅应声,“嗯?”

    “你刚说我们是夫妻,夫妻之间是不是应该坦诚相待?”

    扶软无声的看向他,等他问接下来的话。

    陆砚臣双眼幽深的看着她,“一直想问你,为什么会嫁给我?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有不少人问过扶软,她的回答不外乎那一句,那可是陆家。

    一个陆字,贯穿了整个云州城近二十年的发展,是多少人高攀不上的豪门。

    虽然陆砚臣这人混蛋了点儿,可嫁给他就能成为陆家四少奶奶,在泼天富贵加成下,他的那点混账根本不值一提了。

    若不是侯成浩野心太大,这桩婚事也轮不到她头上。

    可此刻面对陆砚臣的询问,扶软忽然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是我?”陆砚臣真诚发问,声音低沉如金石坠地,就想要一个答案。

    扶软避开了他的视线,把手中的烫伤膏放回了医药箱里后,才不紧不慢开口,“你我都没得选择,不是吗?”

    只一句话,就把陆砚臣打回了原形。

    他心里有气,赌气的说了一句,“我去洗澡。”

    “别淋浴。”

    他甩上门,径直的打开了花洒。

    在准备淋浴的那一刻想到她认真给自己上药的样子,又默默地关上了水阀。

    陆砚臣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,那种被人狠狠拿捏的感觉让他心里前所未有的闷。

    扶软收起药箱,看了看天色,又出门了。

    她径直去了雁园,去的时候撞见了周管家,还跟她打了个招呼,让她帮自己煮碗糖水,一会儿从雁园回来后喝。

    周管家挺好奇的问她,“都这么晚了,四少奶奶去雁园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去给柠檬柚浇水,爷爷托我帮着照顾的。”

    周管家挺惊愕的,等扶软一走,第一时间找到了孙雪薇,跟她报备此事。

    “你是说,老爷子委托扶软在照料那颗柠檬柚?”孙雪薇也挺意外的。

    “她是这么说的。”

    孙雪薇眸色转了转,还是决定去亲自去查看真伪。

    那颗柠檬柚在老爷子心里的地位有多高,孙雪薇十分清楚。

    果树平日里都是交由老明爷孙俩在照料,从不假手他人。

    扶软才嫁到陆家半月,老爷子就能委托她照顾这颗果树,让她不得不紧张。

    雁园里,扶软正在给柠檬柚施肥,马上就入冬了,气温一低,加上雨水繁多,光照不够很容易营养流失,所以得追冬肥。

    她程序化的做完一切,这才慢慢往回走。

    刚回到锦苑,外面又下起雨来。

    大厅里,孙雪薇和陆州臣都在,两人正在喝茶,见她进来,双双看向了她。

    扶软客气的点了点头,“妈,二哥。”

    孙雪薇看了看外面问她,“外面下雨了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都这么晚了你还去雁园啊?”孙雪薇刚刚已经去确认过了,但她还是假装不知道故意问扶软。

    扶软到也坦诚,“嗯,爷爷托我照顾柚子树,我每天早晚都得去看看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到是挺有责任感的,难怪爷爷喜欢你。”陆州臣玩味的开口,落在扶软身上的视线有些邪肆。

    扶软很不喜欢他这眼神,就冲孙雪薇颔了颔首说,“妈,我先回房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孙雪薇淡淡收回视线。

    扶软上楼开门关门,声音比平日里要响一些,可人却没进去,而是放轻脚步走到了扶手边。

    这个位置能把楼下的对话听个大概。

    孙雪薇正在教训陆州臣,“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,老爷子摆明要架空里手里的权利,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。”

    陆州臣懒散的回应,“爷爷也就是一时生气,才把我手里的项目给了那个野种,他就是个废物,你等着看吧,没两天他就会被那群董事会的人踢出局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不能坐以待毙!以前你也不是没惹怒过老爷子,怎么没见他把权利放给陆砚臣?”孙雪薇这人还是很谨慎的。

    “妈,陆砚臣是个什么东西你还不清楚吗?爷爷怎么可能真的把权利交给他?就是做做样子震慑我呢。”

    说起这个,孙雪薇的脸色就很不好看,“还不都是因为你犯浑!你说你好端端的,招惹扶软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是真不知道她是老四新娶的老婆,我以为家里佣人呢,以前家里年轻漂亮的佣人我不都是随便玩么?”陆州臣说着毁人三观的话,“不过我没想到那废物反应会这么大,下这么重的手。”

    扶软眸子冷冷眯起,放在扶手上的手也慢慢收紧。

    楼下对话还在继续,孙雪薇说,“不要随便去碰一个已婚的女人,她是一个男人的脸面。”

    “别人的女人我不感兴趣,但陆砚臣的,就不一样了。”陆州臣阴笑了两声,“你还记得他六岁那年刚到咱们家时捡的那只流浪猫吗?他当时宝贝得不行,谁都不让碰。”

    孙雪薇依稀记得是有这么一件事,就是不明白陆州臣怎么突然说这个。

    陆州臣笑得更阴郁了,“后来那只猫被我当着他面玩死了,我把猫捆住放在地上,用木板压在上面,人整个踩了上去,直接把那只小流浪猫给碾碎了,当时陆砚臣就被人摁在地上,疯狂挣扎着,脸跟地面都摩擦得全是血痕,和那猫流出的血液混在了一起,可有意思了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,陈年往事了你提这做什么,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让你爷爷消气吧。”

    陆州臣刚刚升起的兴奋感被孙雪薇浇灭了,有些懒散的应了一句,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扶软只觉得一阵反胃,转身想回屋,就被身后几乎贴近的陆砚臣抱了个满怀。

    她惊慌失措的看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