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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婚 第二十五章:忍着点
    这场火势蔓延得格外快,等陆砚臣把卓思然带出来的时候,大门口处浓烟正滚滚往外冒。

    外面混乱一片,灭火车也到了,正往冒烟的地方喷洒着水。

    “都没事吧?”白念生见两人安然无恙的出来,可算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卓思然一直靠在陆砚臣怀里,勾着他脖子说,“我脚崴了,砚臣哥,你送我去医院吧。”

    如果是以前,不用她说,陆砚臣都会送她去医院。

    可他这会儿注意力并不在卓思然身上,而是盯着人群的某处。

    “砚臣哥?”卓思然微微蹙眉。

    像是确认了什么,陆砚臣突然把卓思然往白念生怀里一塞,就快步往人群中走去。

    侯真真正准备逃离现场,突然被人从后抓住。

    她心里一慌,回头就对上陆砚臣格外凌厉的脸,“扶软呢?”

    他冷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,我不知道。”侯真真紧张得结巴了。

    “她不是你叫来的吗?你为什么会不知道?”陆砚臣眼底酿起风暴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也不知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还是真被陆砚臣这可怕的表情给吓到了,侯真真吓得腿都软了,“我没看到她。”

    她只觉得手腕处快被陆砚臣捏碎了,疼得她挣扎着,“你放开我,你弄疼我了。”

    陆砚臣看向大门口,那里浓烟弥漫,消防员正拉着警戒线。

    不远处,连萤正在人群里寻找着扶软,可找了一圈都没见到,电话也拨不通,看到陆砚臣便直接冲了过来问他,“看到扶软了吗?”

    陆砚臣心里一沉,甩开侯真真便径直的往桑亚冲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你做什么?这里不能进!拦住他!”

    陆砚臣不顾消防员的阻拦,冲破了警戒线。

    白念生见状也顾不上卓思然了,把她搁一边就冲过去拉住陆砚臣,“陆哥!你这是做什么!你疯了!你冷静点!”

    “扶软可能在里面。”陆砚臣难得情绪有些失控。

    “不会的陆哥,我刚问过工作人员了,人都疏散完了。”白念生是真没想到陆砚臣会这么疯,他极力劝说,“你也说了只是可能,而且这个可能性很低。”

    那可是真真实实的火灾现场,不是什么灾难电影片场。

    “砚臣哥……”卓思然也一瘸一拐的过来拉他,“你不要去,你不能去。”

    她哭哭啼啼的祈求着陆砚臣。

    这一幕从远处看去,还挺感人的。

    白念生依稀瞧见了扶软的身影,急忙喊道,“陆哥陆哥!嫂子在那呢!嫂子没事!我就说她没事吧。”

    陆砚臣这才回头看向他指的方向,果然瞧见了扶软。

    连萤在她身边关切的问着什么,她不时的答一句,隐约感觉到了一股迫人的视线,才抬眸往这边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她和陆砚臣的视线对上。

    陆砚臣抬腿欲往她这边走,身旁的卓思然忽然惊呼一声,“我头好晕,砚臣哥。”

    她身子一软,直接倒在了陆砚臣怀里。

    扶软淡漠收回视线,回答着连萤的话,“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连萤蹙眉看着她掌心处的伤,“伤口这么深,得去医院处理才行,是怎么伤成这样的?”

    “不小心被刀片划了。”她说得轻描淡写,好像受伤的不是她。

    连萤不放心坚持把扶软送到了就近的医院,处理伤口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女医生,看见那伤口就习惯性的教育,“女人的手就是女人的第二张脸,得保护好才行,你看这伤口,怕是要留疤了,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。”

    扶软到是无所谓,“你看着处理就行。”

    女医生还想说什么,是连萤着急催促,“医生你赶紧给她处理伤口吧,一直在冒血呢。”

    医生这才给扶软清洗伤口,还叮嘱她,“可能有点痛,你忍着点。”

    她手里的棉球才刚碰上伤口,耳畔就传来一阵惊叫声,“好痛!医生你轻点!真的好痛啊!砚臣哥,我脚好痛!”

    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。

    连萤冷着脸把门甩上,嘴里很不客气的骂了两句,“就知道狗叫。”

    女医生感叹道,“现在的女孩子就是娇气,就隔壁那小姑娘,说是脚崴了,我看着没什么事,偏偏叫得跟腿断了似的,还好没让我处理,不然我耳朵就遭罪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她看了看扶软,见她脸上平静得不像话,又道,“你到是挺能忍的。”

    扶软淡笑,“可能是小时候挨手板子多了,麻木了吧。”

    女医生闻言笑了,“怎么?小时候很调皮经常挨打?”

    扶软沉默着没接话。

    到是那女医生自来熟的念叨了一堆,说自己有个调皮的小孙女总让她头疼。

    等处理好伤口出来的时候,隔壁房间的哀嚎声总算消停了。

    陆砚臣就坐在门口处的等候椅上,翘着腿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。

    原本穿着的深色西服这会儿就散散的搭在一旁的扶手上,只穿着白衬衣的样子有种禁欲系的美态,惹得路过的人总要回头多看两眼。

    扶软刚出来,男人的视线就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像审视一样由上而下的扫视着她,最后落在她包扎着纱布的手上,眸色凝了凝,起身准备过来查看情况。

    病房里再次传来卓思然的叫声,“好痛啊!砚臣哥,砚臣哥你快来帮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陆砚臣脚下的动作顿了顿,精致的眉宇间浮现几分躁郁。

    他转身进屋,跟医生交代了两句,“她从小就怕疼,你动作轻点。”

    老医生无奈的道,“我已经很轻了,谁知道这姑娘跟水做似的,一碰就喊疼。”

    卓思然疼的满脸眼泪,要多可怜有多可怜,“是真的疼嘛,特别疼。”

    “忍着点。”陆砚臣也只能说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等他再出来时,外面已然没有了扶软的身影。

    扶软回陆家时很晚了,夜里又下了一场大雨,她没带伞手机也坏了,从下车的位置到大门口处有一段距离。

    见雨势并没有要停的样子,扶软准备冒雨跑过去。

    才刚跑两步,一辆跑车呼啸着从她面前疾驰而过,吓得扶软及时停步。

    虽没撞上,但却被扫了一车尾的水,整个人湿透了。

    那辆车消失在了转角处,徒留扶软站在原地秀眉紧蹙。

    今天有够倒霉的。

    既然已经淋湿就没有跑的必要,扶软只好冒着雨往回走。

    上了二楼正准备开门,突然一个滚热的身体贴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