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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卷 第九十九章 我知道你怀疑的!
    盛宴铃不敢直接说三表兄可能也怀疑随伯英是无辜的——那样就太明显了,她只能半遮半掩的道:有疑点。

    但她这点道行,别说是早明白她心思的宁朔了,即便是五姑娘,她也骗不住。于是她还没有说完,五姑娘便震惊得嘴巴也合不拢,诧异得直接出声,“宴铃,你不能……不能怀疑随家无罪啊!”

    她都着急死了,“随家之罪,桩桩件件,都是不雨川大人所审,三司所查,陛下所定,那么多的证据,样样都是铁证,几乎没有冤假错案的可能,你这般疑虑……真是魔怔了。”

    到底不敢在三哥哥面前说出宴铃喜欢随明庭的事情,五姑娘只好气得跺脚,恨铁不成钢。

    天下那么多好男儿,还有自家三哥哥这般的近水楼台,宴铃怎么偏偏就看上了一幅画,一个死人。

    盛宴铃也不生气,反而很愧疚,“五姐姐,我让你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五姑娘一口气就不好发出来了。好恨啊,要是宴铃不知好歹就好了,她就可以拍拍手不管,或者告诉母亲,或者告诉其他人,让她们来管此事,可宴铃偏偏是个好姑娘,还是个懂事的姑娘,这般有良心,她反而放不下。

    五姑娘还觉得自己对宴铃是有责任的,若不是当初她应允黄正气将那幅画带到府里来,宴铃也就不会看见这幅画,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般的模样。

    她唉声叹气,摆摆手,“我告诫过你的,随家……最好别提。”

    宁朔就看看五姑娘,再看看盛宴铃,最后思虑一番,道:“表妹弄错了,我并没有觉得随家之案有疑点。”

    五姑娘也觉得是盛宴铃太过于敏感,三哥哥的话根本没有错处嘛。她拉着盛宴铃回去,一路走一路告诫,“千万不可在外人面前说此事。”

    盛宴铃:“我懂的,五姐姐,你放心,我不傻,我只问了三哥哥。”

    五姑娘这时候又有点不高兴了,“你只信三哥哥啊?怎么不信我?我对你不好?”

    盛宴铃:“好的,只是那话是三哥哥说的,我就想着问一问。”

    五姑娘此时气消了,好奇问,“你怎么会觉得随家是无辜的呢?”

    即便是喜欢上随明庭,也不会想到此处吧?最多只会觉得随明庭可怜,被他爹拖累了。

    盛宴铃就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。良久,她说了一句,“直觉吧?直觉。”

    然后也不敢再吓着五姑娘,道:“五姐姐,也许是我直觉错了。”

    五姑娘叹息,送了她回去,盯着她睡着,然后才感慨:天下有痴人,从前只在书里看见过,如今竟然真有人犯痴性。

    她走到门外,小声的对徐妈妈道:“你要看着她,别让她去随家别院。”

    徐妈妈胆战心惊的,“为何?”

    五姑娘:“其中道理,你不要问,只听我的话就行。你家姑娘有痴性,还要你们多加看着。”

    徐妈妈郑重点头,“是。”

    等五姑娘走了,她把官桂叫来,“姑娘最近可有反常?”

    官桂摇头,“没有啊。”

    不是一直都是如此吗?读书画画吃茶,姑娘也不爱出门,出门就是跟五姑娘一块,没有什么不对劲啊。

    徐妈妈狠狠瞪了她一眼,“要你有何用!”

    官桂:“阿娘,要你何用!你也不知道嘛!”

    徐妈妈一巴掌拍在她的手上,然后眼泪吧嗒吧嗒的掉,“我可怜的姑娘哟,这可怎么办,我这把老骨头以后怎么回去见老爷夫人?万一姑娘出个好歹,我也不活了。”

    官桂:“……阿娘,每次一哭就是这些话,我都会背了。”

    她说,“待会姑娘醒了,咱们直接问问姑娘就行了嘛。”

    徐妈妈一听,眼泪就收住了,“也是,姑娘自来跟我好,听我的话,从不会说谎的。”

    于是等到盛宴铃醒了之后,两母女就坐在床头问,“姑娘,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?五姑娘为何那般说?”

    盛宴铃一听,臊眉耷眼的,道:“没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官桂,“姑娘,你就说吧,你要是不说,我和阿娘可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盛宴铃:“真没什么。就是……我最近知晓了一些随家的事情,对随家很感兴趣,五姐姐觉得那是戴罪之臣,不可深究,所以才会如此。”

    徐妈妈:“哎哟哎哟!这般大的事情!我的小祖宗,你还想去人家的别院里看啊!可要听五姑娘的话,她是京都的姑娘,最是识大体的,她说不好,便是不好,你可千万别逆着来。”

    盛宴铃闷闷道:“我没有乱来……我连多走一步,都害怕牵连到别人,所以一步都未曾走。”

    她根本找不到路,她都不知道自己这般慢慢走要走多少年才行。

    她让徐妈妈和官桂出去,“我知晓了……你们先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徐妈妈和官桂只好出去,盛宴铃一个人缩在床上瞪着眼睛流眼泪。

    一边哭,一边委屈,哭得稀里哗啦的。

    可是她没有哭的资格。她已经对别人造成困扰了,五姐姐担忧她,她都知晓。

    她深吸一口气,又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住,将自己捂起来,气呼呼的吹着被子。她是气自己实在是没有。若是先生找个能干的学生,说不得现在就能替他洗清冤屈了。

    偏偏自己什么都不懂,什么都不会,她好没用啊。

    呜呜呜的哭,不敢哭出声,怕被徐妈妈和官桂知晓了担心。等到哭得厉害了,只好张大嘴巴吐气,好让呜咽之声吐出去。

    但哭着哭着,她又一个跟头爬起来,理智回笼,掏出帕子擦眼泪,起床换了件衣裳,又准备去找三表兄了。

    ——方才哭的时候,三表兄说那句话的神情又情不自禁在她脑海里放大再放大,斟酌再斟酌,她觉得三表兄也许真的怀疑随伯英的案子是无辜的。

    她还要去问问。

    万一三表兄找到了随家疑点才怀疑呢?

    只要有一丝希望,她就不该放弃。

    她给脸上坑坑洼洼的泪痕上了粉,先支使走了徐妈妈和官桂去厨房,然后留下一句话给小丫鬟,“屋子里面闷,我去逛逛院子就回来。”

    小丫鬟哎了一声,“要奴婢跟着一块去吗?”

    盛宴铃摇摇头,“不用。我马上就回来。”

    小丫鬟就没跟着。盛宴铃便去院子里面逛,一逛三表兄院子附近的竹林,没有三表兄。二逛三表兄院子门前的青石板小路,没有三表兄。三逛三表兄门前的院子门口……不敢逛,只好装路过。

    等路过第五回的时候,宁朔终于出来了。

    她欢喜的转身,一双眼睛通红,情不自禁谄媚讨好的喊了一句:“三哥哥。”

    宁朔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还真聪明,一下子就知晓他喜欢什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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